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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主母爱谁当!纨绔夫君为我挣诰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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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67章
      皇后不由追问:她说了什么?
      沈棠宁深吸口气,似是难以启齿,闭了闭眼:长公主她她骂姨母愚蠢,辛苦筹谋却为他人做了嫁衣!
      事实上,长公主当然没说这话,这些都是她自己揣测的,但她笃定,骄傲如姨母不可能亲自向对方求证。
      皇后眸色一滞,僵硬地跌坐了回去。
      燕淮神色担忧:母后,您没事吧?
      她缓缓扯起唇角,笑容冰凉又苦涩:她说的没错,本宫是蠢。
      这么多年,竟也没能看清枕边人的本来面目。
      明仪这是在怨她,当初为何不站在她那边
      皇后抿了抿唇,眼里有什么熄灭,又有一簇光亮起,眼神变得坚定,她看向沈棠宁,执起她的手:好孩子,这回多亏了你。
      沈棠宁有些惭愧,但很快又抛去心头杂念,成大事者不拘小节,为了达成目的说点善意的谎言也没什么。
      总比眼睁睁看着他们走向死亡,却什么都不能做来的好。
      出了坤宁宫,沈棠宁笑着道:姑姑不必送我,我找得到路。
      文澜温柔地笑了笑:娘娘的命令,奴婢可不敢敷衍了事。
      沈棠宁望了眼朱红的宫墙,有飞起的檐角气势恢宏,那是保和殿的方向。
      文澜了然:小姐这是担心池二公子?策问要考三天呢,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,娘娘说了,您若是实在担心,也可留宿宫中。
      沈棠宁收回目光扯了扯唇:不可让娘娘因我乱了规矩。
      她话音刚落,冷不丁听到一声清脆的掌掴:没眼色的东西,这点小事都办不好,要你何用?!
      沈棠宁微一皱眉,宫闱内,这还连着前朝必经之路,谁敢如此放肆?
      文澜也脸色微冷望过去。
      在看到云安公主的仪仗时,沈棠宁便也不惊讶了。
      云安公主坐在步辇上,伸着纤纤玉指打量着新涂的蔻丹,口吻漫不经心:行了锦屏,可别误了给母妃请安的时辰,让她跪在这里长长记性得了。
      她一抬眸,也瞧见前方的沈棠宁,嘴角玩味地勾了勾:这不是沈大小姐哦不对,现在应该是池二少夫人?
      沈棠宁福身请安,视线掠过某处,眼底掠过一抹愣怔。
      第91章 皇帝出题
      公主殿下。文澜行了礼,眸光却有几分犀利。
      云安瞥见了她,顿觉晦气:原来是文澜姑姑,想来您有事在身,本公主也要去给母妃请安,便不耽搁了。
      本来还想给沈棠宁一个下马威,没想到皇后的人也在,云安再嚣张,也不敢当着皇后的人挑衅。
      她恹恹地挥了挥手,锦屏会意,朝跪在地上的侍女瞪去一眼:还愣着做什么?公主今天心情好,算你走运,还不快跟上!
      沈棠宁直勾勾瞧着那侍女惊慌失措地起身,唯唯诺诺疾步跟上,久久不能回神。
      云安公主这性子,当真愈发文澜皱着眉,终究还是咽下到了嘴边的话,转过头便瞧见沈棠宁这副模样,察觉到异样,小姐怎么了?
      沈棠宁收回了目光,掩住眼底一抹异色:没什么,只是瞧见公主方才罚的那名侍女,容貌似乎有些异于常人,一时惊讶罢了。
      她眼里掠过若有所思,那女子半张脸凹凸不平,不像是先天如此,倒像是后天损毁。
      不禁让她联想到元昭曾提到过的那人,他说他去公主府是要找一名容貌有损的女子,会不会就是方才那个?
      保和殿。
      池宴这会儿也并不轻松。
      头次面圣,他心里或多或少有些忐忑,被人领进殿之后,他也没敢多瞧,只听到上首传来一道威严低沉的嗓音:
      你就是池宴?
      池宴反倒镇定下来,落落大方上前行礼:回陛下,草民不才,正是池宴。
      崇德帝眸含审视,冷漠道:抬起头来。
      寻常人听了他这语气,多少都会有些战战兢兢,池宴只是顿了顿,便从善如流抬起头。
      皇帝面容威严,颇有些不苟言笑,年轻时大抵也是俊俏公子,而今历经岁月沉淀,眉宇拢起深深沟壑,一双眼眸又黑又沉,让人瞧不出喜怒。
      天威难测,果不其然。
      池宴只瞥了一眼便垂下了眸,适时流露出好奇本能,却又不让人觉得冒犯。
      这副心无城府的模样不知是不是取悦了帝王,崇德帝眉头舒展,语气也微微缓和:听说就是你考了这回的解元,那就让朕来瞧瞧,你是真有本事还是弄虚作假!倘若是弄虚作假,那便是欺君,你可知道会面临什么样的处罚?
      池宴嘴角微微一翘:草民愿意接受陛下的考察。
      崇德帝挑了挑眉,眸光一深:好,那便让朕瞧瞧你的能耐!取纸笔来!
      看样子竟是打算亲自出题。
      池宴也有些惊讶,恭敬地垂首等候,不多时福公公已经捧着崇德帝的墨宝,笑着瞧了眼池宴:池二公子快起罢,随咱家来。
      池宴起身,旁边有小太监抬着条案进殿,案上也备好笔墨纸砚,福公公引着他坐下,将皇帝出的题交给他。
      池宴双手捧着接过,瞧了眼上头的字,龙飞凤舞,铁画银钩!
      好字!
      他敛了思绪仔细去瞧上面的内容,凝了凝神,陛下一共出了三道题,难是不难,但话题都有些敏感。
      比如问他如何肃清贪官污吏,怎样平衡世家与寒门,这些是他能操心的吗?
      这要是答不好,得罪人不说,陛下追究起来,他这脑袋还能安生长在脖子上么?
      他怎么觉得陛下像是在刁难他?
      福公公清了清嗓子提醒:公子可以答题了。
      联想到沈棠宁的话,池宴突然福至心灵,也许陛下看中的就是他的坦率直言,朝中文武百官,有些事虽然清楚,但因为有所顾忌未必敢说。
      但池宴不一样,他不属于任何立场。
      池宴思忖了一会儿,缓缓开始动笔,一开始落笔的动作还会有所迟疑停顿,后来不知是不是有了思路,逐渐顺畅起来。
      殿内一时间只听见笔尖落在纸上的沙沙声,几位官员对视一眼,此次监考不仅有皇帝,还有翰林院学士,国子监祭酒,以及太傅和首辅,可谓声势浩大。
      毕竟策论要考三天,陛下政务繁忙,不可能一直守在这儿,总得有人替补。
      在这样的阵仗下,寻常考生很难不产生压力从而影响心态,瞧池宴心无旁骛的模样,分明已经进入了状态。
      且不论别的,这位池二公子的心态是当真好!
      思忖间,只见帝王走了下来,众人不由一惊,屏息凝神。
      池宴毫无所觉,他已经达到了一个浑然忘我的境地,直至身旁落下一抹明黄衣角,他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。
      不过这会儿惊讶也晚了,于是他抿了抿嘴角只能当做没看见。
      崇德帝居高临下瞧了会儿,眉头微微一皱,眼里闪过一抹嫌弃,字只能算勉强。
      不过瞥见池宴那些大胆的言论,他眸光深了深,此时已经信了池宴是有几分真才实学。
      毕竟这等新奇又锐利的想法,他还从未在其他人身上见过,大有一种恨不得将全天下人得罪的不顾死活。
      崇德帝嘴角极轻地一抽,板着脸瞧了眼自我投入的池宴:
      不错,是个不怕死的!
      崇德帝又转身回了龙椅上。
      池宴本人没觉着不对,那边的几个大臣却急得抓耳挠腮,这池宴究竟写了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,能让陛下露出那样丰富的表情?
      为什么说不堪入目呢?
      因为据他们多年察言观色,陛下的模样不像是生气,当然,也不像是高兴
      等崇德帝走后,几位大臣终于按捺不住了,一个接一个的,状若不经意绕到池宴身边,看了池宴写的内容后,一个比一个脸色奇异。
      倒也难怪陛下露出那副表情!
      一群大臣眼神复杂地盯着池宴,像是在看什么新奇物种。
      池宴饶是再镇定,也难免感觉到如芒在背,他抬起头来,几位大臣反倒不自在地移开视线。
      只听池宴清了清嗓子,问的却是旁边的福公公:公公,请问有水吗?我有点渴了。
      他的语气还透着几分羞赧。
      福公公愣了一下,忙道:有的,咱家这就让人端来。
      大臣们集体震惊:
      瞧瞧,他还使唤上了御前总管!
      池宴:
      喝口水也犯法吗?
      第92章 结个善缘
      天色渐黑,上了年纪的大臣们已经纷纷有些受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