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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穿进猫猫的世界被领养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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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62章
      “想必翟先生一定听说过《阿比有约》这档节目,我们的节目在国民当中关注度极高,属于现象级栏目!当然,节目的酬劳也比普通综艺的要来得高……”导演猫絮絮叨叨,将好处罗列一箩筐。
      其实当初贾小人他们失踪的事情算不上什么大案,除了某些爱宠猫员的持续关注外,该案件在社会上根本渐不起一滴水花。
      真正引起广泛关注及舆论的,是人宠失踪案背后的操纵者——
      刀疤。
      那位曾残忍杀害数只猫猫的刽子手。
      “感谢导演的邀请,但我家希希胆子小、怕生,我担心到时候给剧组添麻烦。”翟曜将话说得委婉:“至于‘贾老师’会不会参加,等我和他的饲主沟通后再回复您。再次感谢您的邀请……好的,之后我再联系您。”
      大狸花接这通电话时,没有避着席希。
      小人崽摇晃着装满燕麦奶的圆肚皮,“咕咚咕咚”地游走到翟曜腿边,“大猫猫,是谁的电话呀?”
      “是之前美食综艺的导演。”
      “小贾又要去拍节目了吗?”席希仰起头,眨巴着眼睛,“我好像听到我的名字啦?我是不是也被邀请啦?”
      “宝宝怎么这么聪明呀~”大狸花拢住崽崽的后膝窝,将人稳稳抱进怀里,“但是我已经拒绝导演了。”
      “为什么呀?”
      “因为……”不想让你直面那些朝你打来的风雨。
      “因为想要希希宝宝……”大狸花刻意拉长音,他的语速缓缓,却郑重:“在我触眼可及的地方,无时无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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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  作者有话说:下一篇是《刀疤番外》~
      这本轻松文有加入一点点的小悬疑,当然我们的主线还是搞笑~
      毕竟有贾小人的地方,就少不了笑料[狗头]
      第66章 黑白之外(刀疤番外) 上帝收回落在他……
      白昼透过窗台上的铁栅, 在地上落下光做的围栏。
      久未打理的毛发变得干枯分叉,在光影的照耀下也生不出柔亮的光泽。
      刀疤低着头,无聊地晃动腕上的手铐, 听它发出“叮当”声响。
      梆梆——
      狱警爪握电棍,敲上铁窗:“444号,你要见的猫来了!”
      刀疤听到声音,耳朵微微抖动。
      他没有抬头, 仍旧将自己匿在光里。
      脚步声渐近。
      “哒哒。”是皮鞋踩在地砖上的声音。
      “喀拉喀拉。”是铁门上的铁链子被摘下的声音。
      然后, 门开了。
      ……
      刀疤是个代号。
      他最初的名字,叫独活。
      这个名字是奴隶营的营主给他起的,在他父母死的那天。
      自打出生起,刀疤就一直随父母生活在奴隶营里。
      奴隶营建在地下, 常年没有光照,一片黑暗。
      这里生活的大多都是白猫幼崽, 只有寥寥几个成年白猫照顾他们。
      其中,就包括刀疤的父母。
      刀疤的童年没有朋友, 爸妈不允许他与其他的猫崽走得太近, 哪怕偶尔遇见打个招呼, 都会被爸妈狠骂一顿。
      久而久之,刀疤歇了交朋友的心思。
      但是刀疤并不觉得孤单,因为他是极少数能跟在父母身边长大的小猫。
      大概是有父母在身边,刀疤从小没挨过饿, 在同龄的小猫里,他的身形又高又壮, 一看就知道没少吃肉。
      刀疤的父母在力所能及之内,尽力给他最好的。
      比如,他想要一块糖。
      爸妈会从嘴里省下两天的肉, 和营地里的看守换上一块奶糖。
      又比如,他想要一根竹蜻蜓。
      他爸爸就会在大家都沉睡的时间里,偷摸着到廊中的烛火下为他雕刻竹蜻蜓。
      其实刀疤爸爸的手艺真的很差,他雕的竹蜻蜓压根飞不起来。
      但刀疤很珍惜。
      因为来之不易。
      时间就在这样艰难又温暖的日子里慢慢向前走着。
      直到刀疤十岁这年。
      奴隶营里的小猫崽一到年龄,就会被营主带走,美名其曰是去外头享福。但了解内幕的猫猫们都知道,出去的猫崽没有一个能回来的。
      刀疤的父母很爱他。
      所以每回营主来的时候,爸妈都会把刀疤藏起来。
      他们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被带走。
      父母之爱子,则为之计深远。爱之深,则顾之其周全。
      但营里不只有他们一对父母。
      其他的猫父母们,为了保全自己的孩子,合力让刀疤成为众矢之的。
      因为他是长得最好的猫崽。
      刀疤的父母想要保护他,可他们敌不过营主的铁血律令,最终只能学那扑火的飞蛾,生生被打死在棍棒之下。
      刀疤第一次见到除了黑白之外的其他颜色。
      暗红的,会流动的。
      裹挟着浓重的血腥气,弥漫在他身边。
      刀疤的幸福戛然在十岁那年。
      他成了没有父母的小猫。
      从这天开始,他是独活。
      *
      “好久不见,我亲爱的哥哥。”刀疤的嘴角扬起,朝眼前端坐的狸花猫挽出一抹轻轻的笑。
      “……”翟曜深吸一口气,声音低低:“好久不见,阿昭。”
      奴隶营被围剿的那一天,刀疤终于见到他的太阳。
      从奴隶营到福利院,最后又经历三年的猫管所霸凌。
      刀疤终于学乖了。
      于是,他有家了。
      翟父翟母对刀疤很好。
      他们认为独活这个名字的寓意不好,于是翻遍字典,千选万选才给他取了一个新的名字——翟昭。
      昭的本义为明亮、阳光。
      翟父翟母希望翟昭的未来永远明亮,永远沐浴在阳光之下。
      在翟家生活的那几年,是翟昭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。
      温柔的三花妈妈、严厉的狸花爸爸、体贴的三花姐姐,还有爱闯祸的狸花哥哥。
      “阿昭!走啊!我们去打球!”十五岁的翟曜热烈又张扬,“我给你介绍我的朋友们,他们都是很好的猫,你们一定能合得来!”
      “今天不许出去!”翟爸捧着报纸坐在沙发边,目光却落在翟曜身上,“今天是除夕夜,合该一家猫吃团圆饭,出去疯跑什么?都把阿昭带坏了!”
      二十岁的翟晓已经读完大三,正式开始实习。她将实习挣来的薪资通通给家人买了礼物,包括翟昭的。
      “阿昭,你快来!我给你买了一件外套,你快来试试合不合身!”
      新年将至,暗红色的羽绒服套在翟昭身上,暖意将眼底闷出汗。
      “先别捣鼓衣服了!快去洗洗手准备吃饭!”翟妈端出一盆西红柿炖牛肉,暗红色的汤汁表面不断鼓起小小的气泡。
      铺着红色桌布的餐桌上热气氤氲,电视里放着热闹的除夕节目,大门上倒贴着一张红底“福”字,红色的焰火在夜空里持续绽放。
      翟昭想,其实红色也可以让猫很快乐。
      然而,幸福一纵即逝。
      上帝收回落在他手边的袍摆。
      翟昭再次被奴隶营背后的势力盯上。
      中秋的前一日,翟曜要参加社团聚餐,他只能独自一猫走在回家的必经之路。
      或许是因为上帝不愿再将恩泽赐予他。
      翟昭再次被抓回奴隶营。
      新建立的奴隶营仍座落在他从小生长的那片村落,只不过这次,黑暗地底里的勾当被完全蓄养在阳光下。
      独活死了。
      翟昭也死了。
      之后苟延残喘于世的,只剩下“刀疤”。
      “阿昭,你明明活着,为什么不回家?”翟曜将目光藏在镜片后头,“你知不知道,妈妈当时哭得有多绝望,爸爸为了你顶撞上司,差点被革职查办……”
      “哈~哥哥是在关心我吗?”刀疤的笑容加深,带着些刻意。
      其实,他原本想问的是:爸妈他们还好吗?
      可话到嘴边……
      刀疤不着痕迹瞥一眼站在翟曜身后的狱警。
      “你在乎吗?叱咤黑市的刀疤先生。”翟曜冷笑一声:“我的弟弟,从来只有翟暄。”
      刀疤皱皱鼻头,表情故作凶狠:“哥哥对我还是那么狠心,真让我难过~”
      “你没比我好到哪儿去!”翟曜压着眉眼,“你失踪的那段日子,妈妈差点把眼睛哭瞎,爸爸每天愁得睡不着觉,导致工作上多有失误,最后没能继续做刑警。”
      刀疤收了笑。
      他知道自己对不起翟爸翟妈。
      其实他不是故意不回家的。
      当初被救出奴隶营那些猫崽,在之后的几年,总会因为一些不起眼的原因意外身亡。
      翟昭知道,那些猫不想让他们活。
      奴隶营背后的势力树大根深,且盘综错杂。那些猫没有被一网打尽,位高权重的几位一直生活得好好地,甚至还有多余的精力关注翟家。
      当年翟家在收留刀疤后,之所以能继续稳稳生活的原因,离不开翟老元帅生前留下的荫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