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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[七五同人] 穿越日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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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77章
      虽然抢救过来了,但容貌已毁,暗伤、后遗症也永久性地留下了,脚步仍然稳健,然而再也不复当初猫一样的轻盈无声了,略带涩意,所有武者中最特殊的一种。
      望到我怔怔地发呆,捂着脸,向旁边吩咐了句,让婢女去厨房拿两个热腾腾的煮鸡蛋过来,贴到脸上消肿。
      “不要忤逆你相公,蒋四哥的良善只对特定的那几个人,你并不属于其中,惹火了他,他什么手段都能给你用上,弄残了你都有可能。”
      捂着脸,抬起通红的眼睛,惨笑着问他。
      “好郎君,我相公认为你爱我,我已不敢问了。能请你去问问,他究竟是从哪里看出来的么?”
      我们何时曾经相爱过?!……
      基层与指挥层,我们一直都是矛盾深重的上下级啊!……
      他看我是个危险的贪官污吏,几次三番出手收拾,敲打、架空、入狱,一直都想把我伏诛,宰杀掉。杀鸡儆猴,以正开封府的吏治风气。
      我看他是个端坐明台上、不染风雪、不食人间烟火的大领导,因为有包相大树的荫蔽,而从来不用亲身深入腌臜,根本不知道一线办案的真实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,有多么恶心。
      无数次背地里嗤之以鼻,领着底下弟兄们阳奉阴违,杜鹰、蒙厉悔、丁刚、马泽云……所有那些刺头儿,全部紧跟我的步伐,给他找麻烦,试图悄无声息地蚕食、架空他。
      哪儿来的感情?……
      哪儿来的感情?!……
      姓蒋的是不是闲得蛋疼看了什么风花雪月的情爱小说,失了智了!……
      “四哥眼光精毒得很,从来没有出过错,这次也没有判断错。”
      武官接过仆人端着的红木托盘,放到案几上,取出里面热滚滚的药碗,拿白瓷匙子搅了搅,吹了吹,略尝了一小口。
      剑眉拧起。
      “好苦。”
      他眉眼低垂,平静地继续说。
      “我确实有意于你。”
      “你放屁!”当场爆粗。
      “……”
      暗红色的蜈蚣疤惊悚地横过了大半个侧脸,毁去了曾经的英俊容颜,炼狱爬归的杀神,再也温良不复,更添了几分若有似无的灰色血腥风情。
      位高权重,不怒自威。
      抬眼扫来,没有任何表情。
      背脊一寒,噤若寒蝉。
      缩着脖子,呐呐。
      “对不起,相公,我听话,我乖,我收回刚刚那句脏话,别生气,别伤害我,别伤害我……”
      “展某自己原先也不知。”端着药碗,缓步走来,落座在就近的雕花梨木椅中,瓷匙子舀起浓黑的苦药,吹了吹,示意张口,“直到四哥提醒我,对你的恨意浓烈的不对劲。”
      “除非曾经有意,否则如今不至于如此恨入骨血。”
      咽下苦涩的补药,讥讽。
      “发现情愫,顺从情愫。所以展相公就收下咱这块翠玉开荤了?”
      “怎么,难道你仍残存着对抗之念?”
      “不敢了,不敢了,高官与巨贾,权力、势力、财力共倾轧,蝼蚁贱民,无可抵挡,早已心如死灰了。”
      “你们拿我怎样快活都行,满足肉欲也好,满足虚浮的所谓情欲也罢,我给你们生孩子,我对你们百依百顺,我作蒋相公驰骋商场时的贤内助,贤妻良母,作展相公藏于深宅的乖巧脔宠,一辈子作开封府与陷空岛的中间人。”
      “只求你们……”沙哑,音量低低,姿态卑微到尘埃里。
      “只求我们什么?”
      “夫君高抬贵手,拦拦心黑手辣的蒋大商人,别对南乡下手,别伤害她,别牵连她,她是无辜的……”
      趁热喂完了一整碗苦涩的补药,把碗放归红木托盘,让仆从送下去。
      温柔地拢了拢耳畔的碎发,指腹缓缓地移到哆嗦的唇上,摩挲。
      “你不必害怕,丁南乡在这儿住一段时日就送走了,她会回归正常平静的原本生活,还会得到一万两封口的银票,往后结婚成家,子孙后代十辈子的富贵舒适都不愁了。”
      “丁南乡公职仵作,清清白白,多年来从不蝇营狗苟、结党营私、贪污腐败,对她这种清流官吏,开封府印象一直很好。”
      “四哥也只是嘴上放狠话,心里实际上底线很清晰,似南乡这种干干净净的良善姑娘,与他无仇、无怨、无利益冲突,他根本不可能去真的伤害、牵动无辜,只是用来恫吓你、挟制你而已。”
      “在这座精秀府邸里陪你住半个来月,你的好友就平安无恙地被马车接走,回归开封府了,以后到老到死,每年你都能见她两回,每回陪你住半个月。”
      到老,到死。
      难以置信,通体发寒,不寒而栗。
      “你们要连并监视控制南乡一生?”
      “妥帖为上,有这个势力,为什么不做呢?”位高权重的京畿正四品官员,沉静自然,反问我。
      “姓丁的嘴未必够紧。”
      “存着良心,不灭口,就必须把她一辈子监控到死。”
      第200章
      手掌捋过出油打结的凌乱长发,贴近过来,嗅了嗅,猫鼻子耸了耸,皱了皱。
      掀开被子,伸手臂至双腿腿弯下,打横抱起。
      吩咐周围仆从。
      “把床褥都换了。”
      “是,大人。”“是,大人。”
      抱至泼墨山水屏风后,放下在小榻。
      打开奢贵的前唐红木雕花衣橱,取出一套整洁的衣裙。
      重新抱起,往东厢走。
      “……夫、夫君,要做什么?”哆嗦。
      “洗澡,你瘫那屋里一动不动,昏昏沉沉好几天了,你跟丁南乡都味儿了,丁南乡去偏院自己洗去了,你下不了地,我抱你去洗。”
      他又想要?
      “这两天不行,这两天真不行……”抑制不住地应激,浑身颤抖,肝胆俱焚,“夫君,上次没熬住,没能让你与相公一同玩尽兴,是妾身的过错……但是求求你,再等段时日,至少再等十来日,等痊愈些……”
      挣扎。
      挣扎剧烈了。
      武者结实,分量沉重,实在抱不住了,摔落到了地板上,忍着剧痛站了起来,踉踉跄跄,往后退。
      “求求你,别现在,再等两日,再等两日……”
      沉默。
      “娘子,我只是想帮你擦洗清洁而已。在你眼里,展某就是这种畜生?”
      通红着泪眼盯着加害者,无尽恐惧,意味模糊地连连摇头。
      “……”
      大步走了过来,重新桎梏住,抱起。
      “你既然已经认定了展某是畜生,就认定了好了。左右无论展某是否畜生,作为一个打断了脊梁骨的禁脔,你今后都已经失去自保的能力了,只能受着、熬着。”
      推开东厢的门,用脚勾带上,里面热气氤氲,空无一人。丫鬟婆子备好一切后早已退出去,宽大的浴桶里盛满了热水,旁边的案子上整齐有序地摆着皂角、白芥粉、大小毛巾、浴巾……各色清洁用品。
      抽掉豆绿色的发带,油污成缕的乱发散下。
      解开衣带,剥掉外裳、中衣、酸腐的贴身里衣,扯掉裙子。
      光溜溜、赤裸裸、抖若糠筛,无尽惶恐,尊严全无。背靠着桶沿,浑身冰寒,自我保护,本能地一条手臂捂上身,一条手臂遮挡下身。
      “你挡什么,还有什么我没看过的?”
      “……”
      沉声。
      “手放下来。”
      “……”
      熬不住威压,缓缓地放了下来。
      压抑颤栗,隐忍哭腔。
      “夫君,你在看什么,别看了,别看了……不是要给我擦澡么……”
      手掌依附到腰间,厚茧粗糙的指腹,轻轻地摩挲着青紫色的淤伤,带起寒毛根根悚立,背脊一阵阵发凉。
      “怎么这么严重……”武官轻微地呢喃。
      拿过一个高脚圆凳,按坐在上面。
      毛巾泡入热气滚滚的浴桶,打上皂角泡沫,湿淋淋,由上到下,开始擦洗。
      先擦脸,后脖颈,后锁骨以下。
      “你里面伤到了,大约不敢泡浴桶了,只能这样坐在外面,凑合擦洗擦洗。等过两个月,恢复得差不多了,再自己好好过来泡泡热水。”
      “嗯,嗯……”模糊地应,渐渐地放松,打着皂角泡沫的湿毛巾脸上抹来抹去,双眼舒适地紧闭着,感觉后面垂在背上的头发被抓了起来,三下五除二,利落地绑成了个丸子,放在了头顶上。
      “胳膊抬起来,擦胳肢窝。”
      抬了起来,放在了桶沿上。
      脏污的毛巾泡进浴桶里,使劲搓了搓,水声哗哗地响,弄干净以后,重新带着热淋淋的水浇到了身上,擦上身,擦背后。
      “冷么?”
      “不冷,烤着火炉子,蛮暖和……”
      下滑的袖子再次往上撸了撸,深蓝色的袍面撩起,拧成一团,收在腿上,用身体压住,男人单膝跪地,继续擦拭下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