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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听我的【骨科 双胞胎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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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7人气女
      国庆节假期来临前,青蓝对叁个年级进行了第一次月考测试,第一天考语文、科学和社会思品,第二天考数学和英语。
      第二天下午考英语时,天阴得可怕,学生们奋笔疾书的间隙望一眼黑沉的天空,不由露出担忧的神色。
      等到考试结束,天气愈演愈烈,狂风疾呼,骤雨随风刮进教学楼走廊。
      苏朝装完课代表们刚发好的一摞考卷,随意将书包甩到肩上,跨出教室门的一瞬间,雨蹦在他暴露的小腿皮肤上,转头对好友说:“这雨有点猛啊。”
      江听点点头,急匆匆地说:“我去找江声了,拜。”
      江听的班在二楼左数第二间,左数第一间是五班,离西侧的楼梯近。他一脚跨两级台阶地下楼梯,小心避开其她下楼的同学。到达一楼时,没有围栏的一楼风雨更甚,猛地吹向他,天黑得像世界末日,近处的花坛在黑沉中变得模糊不清。
      忽然,在沉闷湿润的空气中,有玻璃落地的声音,紧接着是一阵惊呼——
      他朝声源处望去,一楼只剩一班还亮着灯——他并不惊讶,江声说过她们班主任喜欢拖堂。有点庆幸还好她们班也拖堂了,不然他又要被说“慢吞吞慢吞吞像只猪”,天地良心,这次真不赖他——教室后门口站着几个被吓坏的女生男生。
      原来是挂在二班教室外墙上的画框掉落在地,那里面装着高尔基和他的名言,这原是学校为添加文化氛围的苦心,如今玻璃碎了一地,高尔基被风雨打湿。
      女生男生们小心翼翼地跨过碎玻璃,露出后背站在前门口的一对少女少男。
      江声的考场就在自己班,考完和同考场的江听约好一起回家,催促他动作快点,不要磨磨唧唧。
      自从江听进入足球社后,她都是自己一个人骑车回家,因为足球社放学后要留下来训练。起初,她有些不适应,习惯是可怕的,一起骑车上下学六年,突然只剩下了自己,说不出来的怪。但很快,她学会往耳朵里塞耳机,听着流行音乐,慢悠悠骑回家。
      江听刚走,捧着试卷的班主任就来了,准备回家的一班学生发出不满的哀嚎。
      年近十四的班主任是凶相,自带威严,板着脸吩咐课代表发试卷,再叁强调国庆七天不要光顾着玩,留下一句“‘宗学桑’(中学生)不学就是‘宗桑’(畜生)”就走了。
      江声撇撇嘴,开学一个月来已经听了不下十遍这个谐音梗,耳朵都快起茧子了。
      “江声!有人找。”坐教室前门的女生杨嫣一说。
      江声朝门口望去,是笔直地站在风雨中的辛池开。
      走出教室时,杨嫣一眨眨眼,坏笑着对她说:“这周第叁个咯~”
      江声佯装生气,瞪她一眼。
      辛池开就站在门口,很难不听见杨嫣一完全没压低声音的调侃,问站在他面前的少女:“什么第叁个?”
      “没什么,”江声说,“我同学开玩笑呢。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
      虽然同处美术社,但是江声和初二的辛池开完全不熟。她们初一的跟着老师从基础学起,整天不是临摹水果就是罐子,初二初叁的自己画静物或油画,凑巧蹲在一起削铅笔也不会搭话,交流几乎为零。
      辛池开回答:“想问你国庆准备画什么。”
      国庆节到了,自然少不了一年一度的迎国庆作品征集比赛,题材不限,踊跃参与。安妮老师希望画室里的学生能抓住这次机会,毕竟画得不错的作品可是会被放进布告栏上作展示。
      “我才学素描多久。”江声说,言下之意是自己没什么准备。
      “你不是苹果女孩吗?”辛池开笑,露出浅浅的酒窝。
      江声面露尴尬,问:“你开我玩笑呢?”
      苹果女孩的头衔是这么来的:她们第一次临摹的对象是一只苹果,一共五个初一学生,江声是其中画得最好的,美术老师安妮不加掩饰地赞赏她,还让整个画室的人来围观她的苹果。江声虽然一直在表扬的环境中长大,但区区临摹而已,哪里值得初二初叁的学生也来夸赞她?
      “哪有,真的画得很好。我刚开始学素描的时候,画得很差。”辛池开一脸真诚地说。
      “真的?”她一脸不信。拜托,她看过他的画,私下里还和妄弦议论过呢,用色大胆,但画面奇异得和谐。
      “千真万确。对了,可以给我你的QQ号吗?”话题七拐八拐,辛池开终于拐到了主题上。
      “可以啊,XXXXXXXXX。”
      辛池开还想说什么,忽然,“砰——”
      高尔基画像掉落在地。
      缓过神后,辛池开问:“没被吓到吧?”
      江声摇摇头,回答:“没事。”
      她的视线从碎了一地的玻璃移开,隐约看到了远处握着伞的江听,他好像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她们。
      这场讨厌的雨不知何时才能落幕,两人决定先回家为妙。
      深蓝色的雨披在风中失去了作用,行程过半,江声的鞋全湿了,校裤湿了一半,雨水透过缝隙浸透了她的校服领口。
      江听也没好到哪去。他咬紧牙关地在雨中冲刺,不停歇的大雨让他烦闷,又不明白这股烦闷出自哪里,又何时能散去。
      总之,这一切都糟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