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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我真不是天道之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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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248章
      在他身后,还有位身着桃红衣裙的俏娇少女,正是苏小舟。
      “您老怎么来了,还如此大张旗鼓!”穆平安奇怪,还来得这般及时。
      “这你得问单尘了。”
      穆平安诧异地看向身侧之人。
      单尘道:“我担心峰主找我们麻烦,所以提前知会了耆老,让他老人家及时前来接我们。”
      “聪明。”穆平安只觉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,最后传柯那眼神,着实让人惊出一身冷汗。那人能随意夺取师父性命,占据师父尊位,会因为一点怀疑便要处置季文方,指不定会因为一点不快,顺便要了他这个没修为的小弟子的小命。
      穆平安不禁暗叹幸好他连入了三脉,有其他两脉庇护,不然在一脉过不下去,日子会过得生不如死。
      苏小舟抗议道:“这么好玩的事儿,竟然不叫上我!”
      但凡智斗之事她最是感兴趣,可惜没赶上趟,她还以为跟着耆老来捞人能大显神通一番,结果穆平安和单尘就这么完好无损地走出来了。
      “还是挺惊险的好吧。”穆平安回想起来,连谋划的时间都没有,传柯马上就要传位给自己,到时候褚石的真假身份已然不重要,一旦假褚石身陨,那真是死无对证……
      由于没空拖沓,便只能出此下策。
      说来也正因为时间紧迫,以至于找的施展换形术之人,也在他们二人之列。
      因此继承褚石部分炼药术的这份天大的好处,也就落在了单尘身上。
      由于好处是自己人的,穆平安当然格外配合,积极推进了。
      再者,最后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,他们还知道了禁术“换形阵”的布置之法。
      “这不是在玩。”单尘一脸严肃,连傀儡虫都释放出来了,这传柯是图穷匕见,最后寿命只剩三年,他是豁出去除了自己什么都不在乎了。
      短时间内穆平安和单尘确实也不敢待在迟元峰,丧礼期间人尽缟素,为一个弑杀亲师之人装七日悲痛,还是挺难为人的。
      穆平安和单尘刚被耆敬仁领出迟元峰,回到山环山,便立刻和副掌门钟明笛取得联系。
      而这边,迟元峰准峰主在自证八级炼药师实力的炼丹过程中突然暴毙的消息,插翅般在一日之间,传遍了整个飞鹤门。
      “我当这位迟元峰二弟子是怎样的人物,无法接受炼丹失败的结果,以至气绝身亡,简直气量狭小,难成大器!”
      “这样的人,也配当峰主。”
      “幸好褚石峰主最后试了他一试,不然峰主之位要交给这样的人来当,那往后与迟元峰打交道就麻烦多了。”
      消息传得沸沸扬扬,迟元峰内主持自己殡仪之事的传柯听到各式各样的风言风语,气得肝胆郁结,恨不得吐血。
      其实在他传位自己之前,就算他陨落,也不至于传得满宗门皆知,但因为他一早决定传位于自己,到晚上让他炼丹证明自己,结果他身亡,还炼丹失败,众人理所当然觉得他是因为炼丹失败才身亡。
      人死不能复生,以至于百口莫辩。
      迟元峰内,“褚石”郁气成疾,性情大变,门下弟子只当他痛失得意弟子,过分悲痛,完全没想过还有其他更可怕的可能。
      但岁寒总觉得不大对劲。
      他说不上来,说出来可能是他狭隘,但可能就是他狭隘吧。
      以往师父最是器重自己,也最是关心自己,时常挂念不说,甚至还亲手给他准备过年的道袍,而今不过十二年不见,师父满心满眼竟都是二师弟。
      二师弟性子稳妥,待人温和友善,师父传位给二师弟也正常,失去二师弟,悲痛欲绝也正常,但因此完全不搭理、甚至完全不待见自己,这完全说不过去啊。
      尽管得了宗门任命,岁寒前去内殿领命的路上,心里记挂着师父,心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。
      他和二师弟感情一般,纵使他再心宽,他也能感觉出来二师弟对他抱着某种若有若无的敌意,哪怕平日里待其他人温和得体,对他却总是含沙带刺,以至于他都不太想在迟元峰待。
      而今这位二师弟竟然这般轻易死去,岁寒觉得可惜,本想留在迟元峰守灵,未曾想被掌门任命,来到了飞鹤门正殿。
      此次他来正殿,是打算辞去内殿长老的差事,他自由惯了,再者师父对他恩重如山,他要留在迟元峰,成为师父的倚靠。
      “岁大炼药师,这边请。”侍者领着他来到偏殿,岁寒刚走进去,偏殿大门豁然关闭,屋里顿时阴凉了几分。
      副掌门钟明笛从座侧的小门中走了出来,站在台阶之上,负手神情凝重地看向他。
      “寒儿!”同时,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      声音里饱含思念、疼爱、怅惘、关怀,仿佛久别重逢,日后便是永别般,让人无端生出几分悲怆之感。
      岁寒浑身一僵,难以置信地转过身,口中的“师父”尚未喊出来,却见两人从柱后走了出来。
      其中一人样貌出尘,姿态如竹,另一人手里端着一个小巧玲珑的丹炉,而那声音赫然便是从丹炉中传出来的!
      “师父的声音?”岁寒双目怔然,轻喊出声,不敢相信。
      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他看向传闻中跟他一样不管事的副掌门钟明笛。
      听完钟明笛的讲述,岁寒气得发抖,他素来最怕死的人,本该吓得魂不守舍,此刻却忘了恐惧,只余愤怒。他不敢相信,但心中隐隐有个角落在告诉他,这才是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