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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洛希极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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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181章
      “今晚的事不要和圈里的好友聊。”
      “知道了……”
      林灵收回手,遗憾地扁了扁嘴。
      我走到玄关,邢安面色阴沉,抬起手贴上了我的额头。
      “退烧了,没事了。”
      “还有点热。”
      邢安放下手,看着我道——
      “再开一间房吧。”
      “唔!”
      身后的林灵突然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兴奋爆鸣,我和邢安同时转身,察觉到自己失态了之后,林灵赶忙压下弯起的嘴角,直接往卧房里跑。
      “我回去睡觉了,邢导晚安,桐哥晚安!我刚才什么也没听到!”
      林灵本来就是个喜欢看各种狗血小说的小姑娘,今天姜远修、程协、邢安她都见了个遍,这会儿指不定在脑子里脑补出什么有关于我的什么扑朔迷离、错综复杂的劲爆八卦情节。
      这个酒店,的确待不下去了。
      我烦躁地揉了揉眉心,对邢安道。
      “……我要回家。”
      “我送你。”
      酒店距离回家的车程还有一个多小时,可能是因为生病,身上一直断断续续在冒虚汗。
      以我现在的状态,开夜车的确有些艰难,叫代驾还要等上一段时间,现在免费的司机送上门,不要白不要。
      没有理由拒绝。
      我点了点头,邢安帮我拉开门,我跟在邢安身后,走了出去。
      电梯一路直达,我看了看手机,回复了几条消息。
      到了负一层,电梯门开启,地下停车场的冷风扑面而来。
      身上还发着汗,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,邢安看了我一眼,侧跨一步挡在我前面,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腕。
      坐进副驾驶,邢安弯腰替我扣了安全带,打开了车上的暖风,再绕回到驾驶位。
      见我还在看着手机,邢安伸手扣了机身,眉心皱起,语气里隐隐有些发怒的征兆。
      “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工作?自己什么样子自己心里不清楚么?演员拍戏,你进去陪着淋雨干什么!”
      邢安这无名火烧的我的火也跟着起来了,我转向邢安,提高嗓音道——
      “我巴不得在冬天淋雨生病多几天假期!行了吗?邢导!”
      邢安和我在车里僵持了半分钟,别过脸将手握向方向盘,唇线紧抿,扣上安全带,一声不响地发动了车子。
      【作者有话说】
      今天还有一章
      第92章 复热
      我叹了口气,握住安全带,感觉后背上的汗液黏在衣服上,现在正在逐渐变冷。
      从遇见姜远修开始,到淋水生病发烧,再到遇见程协,最后邢安再出现。
      都是令人疲惫的相遇。
      今天这一天真是糟透了。
      “你和程协……一直都有联系?”
      邢安尾音略微冷硬,是试探的语气。
      我眸光淡淡,平静开口——
      “嗯。”
      我看着路上一闪而过的风景,只觉得暗黄的路灯晃眼,于是索性闭上了眼。
      “为什么不联系我?”
      人际关系令我头痛,而我现在的状态,显然不适合处理这些。
      我闭着眼,索性装作没有听到。
      沉默良久,我听见邢安放软了语气对我道——
      “我的号码从来都没有换过。”
      “是你说的——”
      我微微睁开眼,偏过头看着道路两旁飞速闪过的树丛,打断邢安,一字一句地把当年他同我说过的话复述给他听——
      “我们分手之后,你再也不要来纠缠我。”
      说出口的话如同利刃,刺伤别人的同时,最终也会刺向自身。
      我能清楚地听见旁侧的邢安喉咙滚动的声音,过了一会儿,邢安突然低声咒骂了一句,大力地拍了一下车喇叭。
      满身粘稠的汗液难受得紧,头脑重新发起涨来,我伸出手摸上额头,上面已经浮起了一层虚汗。
      我大抵是,又复热了。
      我闭上眼,难受地皱起眉头,攥紧了横在前胸的安全带。
      驾驶位上的邢安很快也发觉了我的不对劲,很快便将车停在路边,伸出手摸上我的额头。
      “小桐?”
      邢安同样也摸出了我的异样,又将手指贴在我的颈侧确认了一下脉搏,急切出声道——
      “我们去医院。”
      “已经挂过水了,我不想再挂一遍了。”
      我拉住邢安的手,象征性地捏了一下他修长的手指而后松开,闭上眼喃喃道——
      “回家吧,安安静静睡上一觉就好了。”
      邢安沉默了半分钟后发动了车子,这次的车速明显比刚才要快了些。
      “我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。”
      我在副驾驶迷迷糊糊睡了一觉,醒来发现我被邢安抱在怀里,面前是自家大门。
      邢安用下巴蹭了蹭我的额头,低声道——
      “开门。”
      我伸出手按了指纹,邢安抱着我进了门,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我的房间。
      我坐在床上,邢安伸出手替我脱了外套,而后打开卧房的门下了楼。
      身上有汗难受得紧,我脱下衣服,直接钻进了被子里。
      从小到大我最讨厌的就是生病,那种既难受、又想发出声音,最终却无人应答的感觉真的很糟糕。
      就好像是切断了同这个世界所有的联系,只有我一个人孤立无援地沉在黑暗里,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,最终彻底丧失了发声的权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