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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金屋藏君【NPH·男全C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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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戏宦官·楼序杀心(四更)
      德宜宫的灯烛燃了一夜。
      而纣嫽也在次日等来了替蒙知韫传话的春茗。
      “贵妃所言之事,主子愿应允下来,只——”
      她顿一顿,目光落在纣嫽手心把玩的木盒上,
      “那香……”
      纣嫽支了下颌,半边身子歪在榻上,如海棠春卧,神色携几分倦懒,娇妩含笑:
      “一枚香,燃三夜。”
      她将木盒置于杏黄掌心,由她小步送至春茗手中。
      春茗接过,眼中喜色转瞬即逝。
      她还当要多费些口舌,才能说服纣嫽先送药再应诺,却不想她如此轻易便同意了。
      纣嫽瞧出她心思,只道:
      “若想固宠,三夜可不够,你是个机灵的,该怎样回话,自不必我明说。”
      和蒙知韫说的那些,其实不过是要让她认清立场。
      现下能医粱帝的唯纣嫽一人,否则这许多年,粱帝贵为天子,此疾为何不见丝毫起色?
      他并非不治,而是无人可治。
      若蒙知韫识趣,引粱帝来见她,以貌为引,她自有法子得帝心。爱屋及乌,君心甚悦,她这指路之人少不得好处,更别提还有纣嫽助她。
      她要蒙知韫上她的船,做她刺向粱帝的一把利刃。
      不过这是后话了,蒙知韫无需知晓。
      纣嫽抚过指上新染的蔻丹,淡然道:
      “回去禀告你们主子,我只给她五日。”
      五日后,她定要见到粱帝。
      *
      那之后两日,蒙氏复宠的消息又传遍后宫。
      便是去膳房取食的杏黄都听了许多,不是德宜宫又要了一晚的热水,就是长宁宫摔了一天的碗碟。
      后宫两位宠妃明争暗斗,搅的宫婢宦官们惶惶不安,生怕成了那儆猴的鸡,不知何时就丢了小命。
      而这些纷扰,均与陵夷宫无关。
      ……
      纣嫽近日爱上了丹青。
      楼槐楼序奉命为她寻来各色药材,她要以药入画,将之研磨成粉,兑进墨里,说嗅之有药香,能使人神清气爽。
      而今日,是楼序来送药粉。
      陵夷宫主殿的门扉未紧阖,此时方过丑时一刻,万籁俱寂。
      纣嫽素来都在夜间与他们相见,这些时日磨合下来,楼槐楼序也多少摸清一些她的脾性。
      她夜里不沾床榻,白日里会在午时小憩,大多数时候,她不是在提笔练字,就是在描摹丹青。
      楼序依照规矩叩门三声,得了里间一句“进”。
      他端着药盒入内,殿中炭火正旺,纣嫽仅着一件银朱色的轻薄寝衣,衬的香娇玉嫩,如花秾丽。
      饶是日日相见,楼序还是因她的容貌有片刻失神。
      不过他很快就清醒了过来,耳廓微动,视线往下滑落,停留在榻前桌下。
      ……今晚的主殿,不止纣嫽和他二人。
      一抹瘦弱身影跪坐在地,半身伏趴在纣嫽膝弯,仰起一张清秀白皙的脸,面含羞意。
      他眼覆白绸,神态痴迷而沉醉。
      是个眼生的男子,说男子也不尽然,他虽衣衫凌乱,却隐约瞧出是宦官制式。
      楼序握着药盒的指尖微微发紧。
      纣嫽仿佛没有瞧出楼序见到这小宦官时的异样,她以笔托起那小宦官的下颌,左右打量,不由轻叹一声:
      “你这身子,到底纤弱了一些。”
      她描腻了花草,便想找人来作画,这小宦官入宫不久,是杏黄为她寻来的,生的细皮嫩肉,入宫前也是个童男。
      只可惜身量颇小,容色也差强人意,倒叫纣嫽失了两分兴味。
      她想绘一幅以男子为角的美人图,特意拿来白绸覆在他眼上,又让他衣襟大敞,露些腰腹,才能瞧出些许风流艳态。
      才描了个头,那宦官就因意志不坚,迷醉在她这周身异香和气蕴中,明明失了男根,仍生起欲情,厮磨着求她垂怜。
      这不,正叫楼序撞上了。
      纣嫽还未多说,就见楼序身形一晃,步履诡魅的近身压上,将桌下的宦官一把揪起,手掌掐握在他颈间,绽出几缕青筋。
      那宦官乍然间被举上半空,顿时丢了旖旎心思,颈赤唇紫的嘶鸣起来。
      纣嫽忙叫停了他:
      “阿序,这是作何?”
      那宦官在楼序跟前更显了羸弱不堪,她并不怀疑,他稍一用力,就能拧断他的脖颈。
      楼序黑眸深浓,是纣嫽从未见过的沉郁:
      “……此等腌臜之人,怎能污了令主之身?”
      一字一句,杀意凛然。
      ————
      下章肉肉(?ˉ??ˉ??)今天是只想画点涩涩的画却被抓包的阿嫽。
      完辣阿序,你想争宠辣!
      楼序:“……”
      小狗吃醋,小狗脸红。
      四更求夸夸,求珠珠(露出狗狗眼眨巴),不亏的,能换加更捏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