• 介绍 首页

    夫人救命,将军又有麻烦了

  • 阅读设置
    第5章
      他得意地瞟向郑曲尺,却发现她压根不在意。
      “桑瑄青,你不是力气大吗?那以后你就负责搬木头。”
      郑曲尺:“……哦。”行,你行你上。
      她来这的目的是赚钱,满足温饱的问题,在不确定桑瑄青身上带着什么样的麻烦之前,她也没打算出风头。
      ——
      癞痢头这小人!
      她以为他是让她来搬木头,可他却是让她一个人来搬木头。
      看着河滩上堆砌如山的木头,十来米长一根原木,凭她一个人一双手,什么时候才能将它们全部运回营寨?
      她想过自制一辆滚杆推车,可太费力费时了,直到她的视线无意间扫过流速缓慢的河道时,忽然有了主意。
      第4章 请你冷静
      郑曲尺沿着灰岩爬到高处,能够更远距离观察河流曲度流向,她还捡来一根树枝,用指甲刻度后等比例缩放丈量。
      一进入工作状态,她双眸漆黑幽深,一串一串测量的数字在脑中归纳存入。
      她又下去,来到河边,捡了块合适的朽木扔下去,待它漂过一段距离后,测量它的移动速度,从而得到水流速度。
      蹲下,她用树枝在沙面列下公式,她的计算速度很快,不一会儿就是一连串繁杂数据。
      “……水速得出,30尺木头到达中下游河床距离约十二分钟,但工具缺乏无法精准各项数据,那就宽限最迟半个小时内吧。”
      完成测量跟估算之后,她已胸有成竹。
      沿路测量最窄河距时,她无意间瞄到河面上好像飘着什么东西。
      再仔细一瞧,好像是一个人吧?
      她眉心拧紧,虽心头同时划过一丝不对劲,但救人如救火,“哗啦”一声就跳入水中。
      “喂,你没事吧?你醒醒!”
      拖着人上岸之后,她拍打其脸,但始终没反应,冷惨惨一张白脸,她用仅学过的那点医学常识猜测,他应该是溺水了。
      急救方法可以通过人工呼吸以及心肺复苏的方法治疗……脑子里刹那间闪过应急措施。
      “……还好这荒郊野外没人。”
      要不然别人瞧见她人工呼吸,绝对会认为她在趁人之危耍流氓。
      秉着救人至上,顾不上男女有别,托起他下巴,她鼓含住一口气凑上去。
      她本心无旁骛,但骤然拉近的距离,却令她冷不丁的看清了对方的长相——视觉突遭惊艳暴击之下,那口仙气就这样猝不及防被她自个咽了回去。
      她俯低的身形定住,直勾勾地盯着那张性张力极强的脸。
      也不知道,为什么明明有那么多更合适的,但她脑海之中偏偏最先浮现的是这个邪恶的形容词。
      高鼻梁、薄唇、清晰精致的下颌线、再到喉结……就算是现在这种鼻孔朝天的死亡角度来看,这人依旧好看得令人移不开视线。
      装作昏迷的人漆黑眼睫轻微抖动,心思如一条静候猎物地斑斓毒蛇吐信,正等着对方动手。
      他都特意伪装成这般脆弱无害的模样了,应该最能满足他的杀人欲望才对。
      他突然感觉自己的下巴被抬起……
      嗯?
      锁喉掐脖还是灌毒药?
      左等右等,对方却迟迟没有下一步,直到他等得不耐烦时,一个柔软温热的东西贴在他的唇上,瞬间令他僵住。
      呼~呼~
      ……什么鬼,朝他嘴里吹气?!
      暗中隐藏的一队人马本一脸严阵以待,但围观到这一幕,也全脸都炸裂了。
      屮!他们家将、将军竟被一个敌匠给轻薄了?!
      当宇文晟意识到对方对他做了什么的时候,横生扭曲的凌虐杀意涌上心头,血色漫眼,当下四目相对。
      他睁眼时,黑沉的眼神隔着一层猩红眼纱攫住她,看清了对方那一双茫然犯蠢的狗狗眼。
      时间定格了两秒后,郑曲尺一个狗熊猛扑,抓住了他手臂按在两侧。
      “你、你冷静点……”
      低泠碎玉般的声线划过耳膜,激得郑曲尺一个哆嗦。
      “我很冷静。”
      他想挣脱起身,却讶异地发现,她力气大得不可思议。
      郑曲尺死死地压制住他,控诉对方说谎:“你哪冷静了,你眼睛都气红了!我猜你肯定以为刚才被我非、欺负了,但我得郑重告诉你,这是一种急救之法,你如果不信……”
      哦?
      他一向不可捉摸,连常年跟在他身边的人都时常分辨不了他的情绪,她看似粗枝大叶心思倒是敏锐,能在他杀心乍起之际,就察觉到他的想法。
      其实郑曲尺只是夸张比喻了,只因他眼睛处绑了一条朱红色眼纱,隐约朦胧下,透出一双神秘深邃的狭长眼瞳,莫名瞧着极为不详,还散发着滔天的凶煞之气。
      “是吗?”他用内力震开了她。
      缓缓坐起身,墨黑长发披在雪白颈后,此时他身上湿透的黑衣紧贴腹肌曲线,将其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。
      “我还真不信呢。”
      他嘴边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,可明明在笑,但眼底却毫无情绪,因此更悚人。
      郑曲尺甩了甩发麻的手心,一股危机从心头升起。
      “你都醒了,事实胜于雄辩。”
      宇文晟却并不在意她说了些什么,他不会允许玷污过他的人继续在世上活着。